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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02年,我同時遭遇失去了至親的兩個人的打擊,一個人住在台北的某間小套房中,過了幾個月不見天日的生活。
套房裡面沒有窗戶,關了燈後睡覺,醒來依舊一片漆黑,當時又沒有工作,又沒有親人的我,每天都不知道醒來後的生活有什麼意義,但又對黑夜的到來,如此恐懼。
我害怕的無法自處,只能依賴前妻留下來的某個猴子造型抱枕,我每天,對著抱枕說話。
晚上真的受不了的時候,我打電話給學弟妹,請他們什麼話都不要說,只要拿著話筒聽我哭,哭累了,我會向他們說聲謝謝,然後繼續我的生活。
對我來說,那段時間,那個猴子抱枕,就像個人一樣,陪我度過了最黑暗的時間,我會將抱枕緊緊的抱在胸前,壓住心臟的位置,這樣一來,我的恐懼會減少很多。
也因為經過那段時間,我一直不太敢和親戚聯繫,或是說不敢擁有親人,一直到我養了哈魯。
對我來說,哈魯真的不是條狗,而是像個人般的存在,像個永遠長不大,永遠智商不會成長的小孩子。
那感覺就像是我的猴子抱枕一般,只不過,現在常常看著哈魯做出像極了小孩子般的動作,卻讓我不經意的想到,如果哈魯哪一天,生命結束,離開了我,我到底會怎樣。
畢竟,哈魯不是抱枕,不會永遠存在。
而我,對於這種親人離去的適應,似乎永遠無法習慣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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